齐因的出现, 让她卡壳了两天的脑袋后知后觉地又记起来了像梦一样的一场雪和一片红海。
林隅乘察觉到了时最身上几不可闻的变化。
她脸色无异,偏偏眼里原本被他逗出来的神采仿佛被冰雪一下子就掩灭的明火,再看向他时就是冷冷的平寂。
今天他家里有些热闹, 烟火气比以前足了些,林妈妈接过了林隅乘手里的礼物, 敞开一瞧, 温柔地絮叨, “来家里吃顿饭而已, 你外公让你带什么红酒啊,太客气了。”
她脸蛋儿温软,在那里乖巧站着回:“是外公专门让我给林叔叔捎带的。”
表面上丝毫看不出异样。
林隅乘看着听着, 却皱起了眉。
林妈妈转身往里走,要把酒放酒柜, 叮嘱着林隅乘:“桌子上有水果, 你陪最最和因因坐会。”
林隅乘唤了一声:“妈。”
他说:“我去楼下叫一下时鸣。”
齐因原本还尴尬在时最带来了红酒,她搬家过来上门打招呼送礼送的只是点心, 对比悬殊让她更不好意思时,就看到林隅乘话落之后竟捏着时最的肩,带着人转了个身,推着她往门外走。
齐因对这个画面诧异得脑海里只剩下懵。
“你这孩子…”林妈妈比齐因还诧异, 哪有客人需要他招待他却跑了的,酒也不送了, 林妈妈立马回身,却只来得及看见正被关上的门。
齐因更尴尬地站在了那里。
林隅乘提着两个人的鞋,都没在玄关换, 关了门后才放在了脚边。
时最此时的状态有点接近麻木, 麻木地穿上鞋, 麻木地想,她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