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除了烦闷,心还像被针扎了,疼了一下。
林隅乘更烦了,他低头看着时最伸出的手,明明不和她计较,却没控制住,还故意学了她的行径,一句话未说,就这样,把纸袋上用来拎的绳,出其不意地,挂在了时最的手指上。
哼。他转身走了。
时最故意摆出的疏离在林隅乘走后就褪了下来,她望着手指上悬着的纸袋,完全没理解此时的状况,小卡片顺着空调风打了个旋,方丁凑过去,眯着眼瞧了瞧,狗爬似的字十个有八个看不出来写的到底是什么,方丁将勉强能认出来的署名念了出来,“韩,潜。”
替别人送的。
时最不仅后期要看林隅乘和别人成双成对,林隅乘还会为别人和她牵线搭桥,但时最觉得她差不多已经达成了无所畏惧的状态,这种伤害ax算什么,起码都比不上——
“谈恋爱吗?要你命的那种。”
时最在上一个世界里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着,如今猛然松懈下来,大脑时常当机空白,偶尔也会蹦出了点跳脱的想法,如今都学会了自我调侃。
上课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时最先将纸袋收起来放在了一旁,也不是没有其他人送,别人送进来的东西都被她当面拒绝直接还了回去,唯独这一份,因为林隅乘的缘故,她没想到他会帮别人做这种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留在了她手里。
这节课下了课,老师前脚刚走,就有一个人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二班的教室门口,露着头时不时地瞅着时最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