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再自找难堪,时最都开枪了,她是真的不喜欢。
——喜欢是他即便愿意向他袒露出胸膛,她也不舍得拿枪对准他。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一个动作真的胜过千言万语。
林隅乘幽幽盯着推开他后胳膊受伤的那个人,失望浓烈地浮上来,慢慢淹没了他,然后失望渐渐演变成绝望和对自我的嘲讽,短短几秒之内,几种情绪在他身上一一出现,直到最后,如同泡在冬天的冷水里,凛冽的寒意生生地扎进骨头里,肉里,血里,心彻底寒了。
男人眼中恢复成一谭死水,再无波澜。
连林隅乘都以为真不喜欢他的那个人手在抖,心都被剜下来了,人就剩下一个躯壳,难过都不能再形容时最此时的心情,说不清还剩什么感觉,因为她觉得连她自己都体会不到心里面还剩下什么情绪。
以前不想活着,昨晚过后,她突然有了一丝想努力活下来的念头。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那把左轮被她扔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她连看都不再敢看林隅乘,韩向数捞住了她,时最虚弱地靠在了他身上,“带我走吧。”
韩向数抱着她后退,下面开始传来枪声。
很多人站在韩向数前面,做了肉盾,韩向数就这样抱着她,缓缓地走到了桥廊的尽头,只见他突然笑了,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对不起,最最。”
他难得给她道歉,语气里却一点歉意都没了,只为了接下来说出最残忍的宣判,“林隅乘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