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阂了一下眼,收回了在镜面上相触的手指,她拿过一旁搭着的浴袍,系在了身上,转身出了浴室,去开门。
周尔站在门外,似笑非笑,不怀好意,手里举着两支营养针。
时最从她手中举的东西上淡淡划过,周尔嗤笑了一声,不请已入,对着时最说,“时最,这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吗?”
时最不答。
周尔以为时最是心虚了,一时没遮掩笑了出来。
时最波澜不惊,等着周尔笑完。
过了一会,周尔果然收了笑,将那两支营养针往时最面前送的更近了一些,阴翳地盯着时最继续说,“时最,这两支东西是不是救你命的东西?”
“没了会怎么?”周尔开始上前,步步紧逼。
会怎么样?
时最微动了一下眼眸,还真回了周尔,“会死。”
她整个人淡定到过分,反而越惹了周尔不清醒,周尔将那两支营养针收回,攥在了手里。
今天也是运气好,周尔在路上碰到时震,时震还以为她和时最关系好,竟将这两支东西托她给时最送来,还嘱托她一定要劝着时最用了。
能让时震再三叮嘱,这东西一定对时最很重要,但周尔没想到“会死”两个字被时最就这样不在意地吐了出来,时最越不在乎,越刺激周尔,周尔心里叫嚣得厉害,开始兀自在时最面前说着自己的猜测,“时最,你就是被丧尸咬过对不对?”
她捏着手中的东西,“而我手里拿着的,就是能治好你让你活下去的东西,是不是?”
周尔沉浸在自己的判断里,根本不再在意时最回答与否,她得意地仰笑了两声,再然后就使劲地将两支东西摔在了地上,摔完之后对着时最说,“那时最,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