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心她,喜欢她接近他,甚至连第一次二人亲吻过后,他没排斥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啊。
可林隅乘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时最接下来,说了一声,“好。”
好,我们交换秘密。
二人坐在了吉普车顶之上,时最捧着他受伤的那只手低着头给他包扎。
“我对时鸣很愧疚,其实不光因为他是我朋友,更多是我父亲。”林隅乘真的说起了自己的秘密,“我爸那天故意拦了我,林指挥仅仅是觉得他儿子不该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冒险。”
时最撒上了药,她低着头讲,“他不会怪你。“
林隅乘低头瞧着时最的发顶,“我之前真觉得时鸣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从小对人的感情就寡淡了一些,表面端得再好,其实几乎没有太在意的人,“人死了之后,反而才觉得自己连朋友都没了,之后更像是为了表明自己也是一个有血肉的人,假装对你哥特别愧疚,然后疯了一样地找你。”
时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只听林隅乘继续说,“小队死了人,其实我也只是觉得自己责任没尽好,连点悲怆感都没有。”
所以,林隅乘目光幽幽,牢牢盯着时最,“你觉得我可怕吗?”
可怕?
林隅乘不是可怕,是聪明。
他坦诚而出内心深处的丑陋无非是在引诱着时最,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都这般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但林隅乘不知道,眼前这个低着头的人不仅可怕,更多的是一个很恶心的存在。
时最有太多秘密了,比如很多破绽是她故意留给林隅乘的,丢糖,用枪,包括刚刚的点烟,甚至他要拉她起来时她递过去的是握枪习惯用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