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阖了一下眼睑，因为自欺欺人有时候也是对她自己的一种救赎。

“我以为，”两个人诡异地用这种方式隔着时空对视上，韩向数注视着时最讲，“我的最最会说，是他们不值得她再浪费两发子弹。”

没必要在死人身上再放过多的关注，韩向数的话锋转向别的方面，他低头看着她脖颈上挂的项链，“你以为你锁了它的程序，我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你面前，从而无法找到你了吗？”

“给你的提醒还不够吗？”

那可真是韩向数自以为是的提醒。

他的提醒可真是残忍，“我们最最，看到坠落的飞机里是你仅有的三位朋友的时候有没有一点难过？”

韩向数才不喜欢将别人定义为时最的“朋友”，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更加能刺激到时最罢了。

这是韩向数对她的第一次提醒。

人，是他杀的，故意当面给她一个小惩罚。

时最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眼里却晕出了一些水意，她轻颤了颤，水渍湿了一点眼角，不明显，却还是被韩向数看了出来，男人抬手，明知道根本触不到，还是将手指放在了她眼角之上，“果然是难过呐。但，这本来就是他们故意隐瞒放走你的后果，最最。况且，你不该有朋友。我竟然不知道你私底下还偷偷交了三个朋友，关系好到让他们情愿忤逆我，也要帮着你离开。”

他又三番五次故意重复“朋友”二字，就是想要一点一点地加重时最心里的负罪感。

“可真侥幸，你藏的车队里的所有人竟没有全给你的任性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