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照顾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但许晏禾不舍得离开,她坐在床边,心里想着,该怎么让闻浔在不醒来的前提下喝点水,润润嗓子。
但她没有经验,只能干坐着。
她呆呆地看着闻浔的脸,过了一会儿?,又用手指勾了勾闻浔的手。
“笨蛋,”许晏禾小声嘀咕:“平时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是?个笨蛋。”
她在闻浔的身边躺了一会儿?,虽然嫌他身上有挥之不去的酒味,但还是?舍不得和他分开,关了灯。她把额头抵在闻浔的肩膀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直到?困倦袭来,她才去隔壁睡觉。
第二天,闻浔从宿醉中醒来,朦朦胧胧睁开眼,只觉得光线昏暗,双层窗帘将窗外艳阳遮得严严实实。
他刚要起身,头疼欲裂如刀斧狠劈,将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他伸手拿过,却愣住。
杯子里的水是?温热的,像是?才倒出来没多久。
就在闻浔陷入疑惑的时候,房间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瓷碗瓷勺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响声,闻浔心神俱震,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曾经无数次将他唤醒,又无数次钻进他的梦里。
闻浔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这梦未免又太真实。
他甚至能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香味。
是?荠菜豆腐羹。
闻浔拉开房门?,然后瞳孔微颤。
许晏禾站在厨房里,背对着她,正?在品尝羹汤的咸淡。
她换了一身白色刺绣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提起又落下,露出半截雪白纤瘦的小腿,浓黑长发如瀑垂至腰间,看着像一幅深浅相?宜的水墨画。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随意地挽了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