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禾的病还没有痊愈,脑袋还混混沌沌的,身体也虚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闻浔说话,闻浔就莫名说这么多和她撇清关系的话,这个不行,那个不要。
好像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赌气。
越气就越堵得慌,胸口好像有很多个小?人在挥拳头,叫她呼吸都不匀了。
闻浔把药端过来?的时候,她把脸扭到一边,跟闻浔攒着劲。
闻浔错愕了几秒,心结倏然打开了。
他也是脑子一热,犯了幼稚病,他跟这种小?古董较什么真呢?
他把药碗递到许晏禾唇边,许晏禾往沙发的方向走,闻浔慢悠悠追了过去,不动声色,还是摆出一副逼她喝的架势。许晏禾气不过,又把脸扭到另一边,却不小?心扭到了自己的脖子。
她“诶哟”一声,捂着脖子猛地蹲下来?,闻浔连忙放下碗,也蹲了下来?。
两?个人挤在沙发和茶几的夹缝里。
许晏禾龇牙咧嘴地抬起头,对上闻浔担忧的眼神?,她呆滞两?秒,忽然笑了。
闻浔也跟着发笑。
一场愈演愈烈的矛盾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中戛然而?止。
闻浔静静地看?着她。
许晏禾穿着宽大的睡衣,蜷缩在夹缝里,看?起来?很小?一只,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然后说:“我?明白您——你的意思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