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儿?顾西棠低头看看自己十六岁的身板,一时不知道她要不要谢谢老头。
跪在地上的顾敬山则很委屈,他倒是想尽为人父的责任,那也得给他机会呀!女儿一昏睡就是十三年,他跟谁教去?
“那我给您拿戒尺,您抽你大儿子手心?这么跪着不痛不痒的,能长什么教训?”少女又开口,顺势往里张望。
“咿?祖母怎的不在?祖母持家赏罚分明铁面无私,该把她一并请出来,看看不孝子受罚才是!”
看着义正严词的女儿,顾敬山一口老血梗喉,不可置信。
不孝女,有你这么坑爹的吗!
小姜氏捂着胸口,已经放弃挣扎,这场面她是控制不住了,爱咋地咋地吧。
后头静站的顾西岭顾西芙则面面相觑,神情一言难尽。
只有顾小四两眼发光,仿佛打开了新大门。
奇怪的是,花厅里也出现一阵迷之沉默。
好一会后,才传来几声古怪咳嗽声,紧跟着老爷子的话也传了出来,“我乏了,今日之过且先记着,下次若再犯错,两过并罚!退下吧!”
一家子不敢动,等到老爷子回了房,才开始大喘气。
顾敬山一手扶着老腰朝顾西棠叫唤,“快来扶我一把,哎哟,疼!”
顾西棠把人扶起,顺势往后头扫了眼,问道,“老头罚你,咋还把大家都叫过来围观?”
顾敬山瞪她一眼,怒斥,“围什么观?这是杀鸡儆猴!”
旁侧几人极力忍笑。
顾西棠,“……”那倒不用这样说自己,鸡长得没这么人模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