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个人生前肯定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白辰带他来挪威研究人类腺体，碰巧遇到那么多alpha变异。

这一切未免也太巧。

贺年走到房间唯一一扇门前，拿出手机利用里面的热感应器扫描了一下，并没有任何活物生活的迹象。

两个人对视一眼，打开门走出去。

天花板的白炽灯不断闪烁着亮光，白色昏暗的走廊时不时传来脚步声。

走廊尽头是一间办公室，桌面上放满了被血染红的绷带，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地板有几滴红色的血迹，一直蔓延至一旁的会议室门口。

白辰双手手臂缠满了绷带，看到两个人的时候愣了一下，没好气将手上的医药箱放到桌面。

“来了？”

苏琦摘下脸上的防毒面具，不悦地皱眉。

“是你把秋江弄成那个样子的？”

白辰将桌面的绷带扔入垃圾桶，靠在椅子上，满脸忧愁。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他解下其中一条手臂的绷带，肩头和小手手臂各有一个深红色的抓痕。

“我为什么要抓他？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研究腺体而已，抓他又没有好处。”

苏琦愣了愣。

“不是你？”

“嗯。”

白辰烦躁地哼气。

“我刷朋友圈，看他也在挪威，就想着约他出来吃顿饭，没想到一见面，他就把我的手臂抓伤了，另一条手臂也是。”

“后面他突然发了疯，不断掀了桌子，还打伤了路人，不得已，我才把他关起来的，没想到他趁人换药的功夫，直接打伤了我的下属，跑了出去。”

白辰重新绑回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