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云景辰自然不会单纯靠一封信就断定什么,他眉头一皱,“可是从那以后,他却一直将我当成金丝雀般养着,不让我涉足朝堂,凡王公贵子所立基业、所需试炼,于我而言都遥不可及。”

白昭昭望着他,还未开口,又听一将愤懑开口。

“不止如此,当初老王爷逝世之后,皇帝立刻迫不及待地收回兵权,将老王爷匆匆下葬,连个风光的葬礼都没有!”

“对啊!皇帝还把我们这些心腹大将都发配边疆,这么多年死守边关,不曾提拔任用,他这不是心虚害怕,会是什么!?”

他们当年陪着老王爷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身上更是通晓兵事战法,可是直冲到了这里,却如同养老一般毫无作用!

众人心中皆是不平,对曾经的经历很是不服气。

可白昭昭却不这么看。

她沉默地听完,忽然忍不住道:“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做‘见人不善而处处不善之’,意思就是,当你觉得一个人不是好人,那么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无论出发点为何、结果是什么,对你来说,都不是好事。”

云景辰怔了一怔,却听白昭昭反问道:“景辰,不是我替那皇帝说话,只是我想问你,以你当初的情况,你平心而论,自己当真可以入朝堂吗?”

“为何不能?”林铮问。

“你们王爷幼年带病,这件事诸位不知道吗?”白昭昭拧眉,看向他们道:“诸位将军,我知道你们心中不忿,可事实就是当初景辰被小心将养着,分明就是因为那病。”

“倘若换位思考一下,你们有一个兄弟的儿子身患重病,一见天日便有性命之忧。而你的兄弟恰好身亡,只留下了一对孩儿,你是会让这个孩子小心养着,还是让他日理万机,辛苦劳累?去太阳底下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