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之翰望着云景辰,“王爷也是如此想的,对吗?”
云景辰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
这是显而易见的。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对皇伯父从来都是敬重的。
卢之翰笑了一下,沧桑尽露。
“王爷,您可以看得出来的事情,天子也看得出来。当初老王爷在外行军打仗,皇上从来都是全力支持,他不派建军,不设宦臣,就连发往边境的军饷粮草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一次也未短缺克扣……您设身处地地想,若您是他,你会对自己忌惮的人,放这么大的权力吗?”
不设监军,则军队可以任其使用。
不设宦臣,则宣城王令形同皇令。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云景辰,他做得到吗?
卢之翰随他来此对质,云景辰尚且要派个侍卫去监视他的一对儿女,那么皇帝若是能够狠心毒杀兄弟的人,会如此对待老宣城王吗?
云景辰自认是做不到的,但是……
“笑话,当初王爷年幼,人就在京城,皇帝当然可以放心!将那军饷粮草握在自己掌中,就可以直接掌握军队动向,还有你,你不就是最大的‘宦臣’?”林铮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
卢之翰再要开口,然而林铮已经急不可耐道:“王爷,不必听他废话了,说到底,他还是在维护那皇帝老儿罢了!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任何的话都会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