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自己还有问题没有理清呢,这时候上去再让云景辰想到老宣城王的事情,那不是泼冷水吗?
“那就墨恒,”白枭轻咳,“墨恒,去给你家主子送吃的去。”
话音刚落,云景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娘子你手好冷,我给你暖暖。”
“哎呀,你手比我还冷呢,”又听白昭昭说,“放我袖子里来……”
墨恒眼皮一抽,眼看那两人蜜里调油似的,周遭侍卫隔得十几米远,一个个看天看地看星星,就是不好意思去看他们,自己凑上去像什么话?
再说了,他白天赶马车的时候已经听了一路,很辛苦了好不好?
能不能让他休息一下!
“还是您去吧,”墨恒隔着五步远,分外敬重地说,“属下的任务是保护众人安全,实在不好分心。”
“这里又没有危险,”白枭牙酸,“别磨蹭,赶紧把面送过去!”
再不送过去,他看那两人保不齐就要亲到一起了。
没办法,最终还是让白枭过去。
没关系,众人想,只要再过两天就习惯了,眼看距离枣家庄只有四天的路程,他们总不至于会忘记自己的大事吧?
然而次日,不想情况却越发“严重”了些。
天还未亮,那宽敞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了动静,窸窸窣窣的交谈与笑声在静谧中放大,猝不及防闯入众人耳中。
晨光熹微,白昭昭挤在大氅里,热烘烘的身体抵着胸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马车就这么大,你还挤?”她捏着毛氅一角,眼睛仿佛雪地中的白狐,在马车中亮得惊人。
云景辰就喜欢抱着她,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仿佛染上几人意犹未尽,“我怕冷,抱着你睡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