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你！我愿意去了解！”云景辰义正辞严地说：“昭昭，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才行！”

白昭昭却摇头，“了解，并不意味着就能接受，就愿意去改变。你不用着急，听我慢慢说。”

云景辰想要争辩些什么，但看着她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却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

他沉默下来，仿佛回到了当初老宣城王的灵堂上。

同样的茫然，同样的不安，唯一不同的是，白昭昭给出得更像是缓慢地凌迟。

白昭昭静了静说：“其实蓉儿姑娘挺可怜的。”

云景辰一愣，“什么？”

“她流落青楼本就让人可惜，被你买下，又言语亲密，在这个时代换了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误会。不，这不仅仅是误会，因为你本来就有意利用她。”

白昭昭冷静地说：“利用之时百般嫌弃，利用之后横眉冷对，仿佛是她自己跑来找你，而不是你让人找的她。”

云景辰没想到话题是从“蓉儿姑娘”开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没有亏待她。”

“呵。”果然，正是这个反应，白昭昭不无意外，深深地说：“你的补偿对她来说，的确是很不可或缺，或许就连她自己都在庆幸。但我觉得……”

反胃。

“不好。”

白昭昭迅速跳过这个话题，在云景辰试图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又道：“不过对蓉儿姑娘来说，你是她的恩人，你做得好。对这个时代来说，你做得虽然不够完美，却是一件……‘好事’。”

她说着，肉眼可见地颧骨轻抽，连忙喝口茶水定了定神，整个人都在表达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