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心下无奈,若对方是个贫穷小子,直接让对方入赘,那麻烦可就省了大半了。
可偏偏对方是个王爷,将来如是白昭昭跟他成亲,出入宫廷,与诸贵妇小姐交际,那必然是要矮云景辰一头。
她是这样一个勇敢而骄傲的姑娘,宁愿去青楼做菜也不肯离开临安,如何能够像别的女人一样,在人前人后都要将云景辰当成自己的天对待?
她要的是平等。
白枭也有些头疼了,他揉着下巴,“可这么听来,你还是喜欢他啊。”
白昭昭百感交集,“我若不是喜欢他,就不会跟他来此。可如果要我也因为喜欢他,就抹杀自己的喜好与交际,变成这个时代的那些深宅妇人,遵循她们受到的……不平等的‘习俗’,我做不到。”
一辈子能够遇到的人太多,她永远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禁锢自己。
“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今日是父女相认的好日子,白枭转移话题问:“你知道你娘的全名吗?她叫程心素,素淡如菊的意思……”
马车很快到了下个村落,一行人入了家酒楼,三三两两落了座。
这时候外头也没有人走动,一看这么大群人来了,瞧着都是达官贵人,老板却没敢上来,盯着那一群脸色严肃的人禁不住心里直犯嘀咕。
这是被哪的瘟神撞着了?还是路上被人抢劫了?
他催促小二过去,小二没办法,只能强撑笑脸上前问:“客官几桌,要吃些什么味道的?天冷,咱们店里还早早备了冬春的腊肉,味道可好了。”
小二问的是那穿着最矜贵的那位,毫无疑问就是云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