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蓉大着胆子抛了个媚眼,却道:“如公子这般人物,蓉儿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若要配得上公子,合该风华正茂,聪慧伶俐,善解人意才是。”

她抿了抿唇,“若是那等整日脸色难看,对公子不假辞色之人,未免减了公子气质,蓉儿看了都心疼呢。”

这声音听起来实在矫揉造作得很,云景辰听得实在受不了,他撑着膝盖的手臂换了个方向,淡淡道:“蓉儿姑娘高见。”

白昭昭忽而低笑一声。

云景辰顿时兴奋起来。

“白姐姐笑什么?”云蓉立刻激动起来,“难道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当然不对。”白昭昭直截了当地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如果合适的人,只是要一方去曲意逢迎另一方,所谓的善解人意,也是要一方去完全附和另一方。这不叫合适的人,这叫合适的奴才,这叫根深蒂固的奴性!”

云蓉一急,“你骂谁呢?!”

“如果是我,为了去适合一个人,却要完全把自己的生活打乱,甚至扭曲自己的本性,学会卑躬屈膝,那还不如永远不要去适应。”

“你……”云蓉又气又急,嘴唇直颤。

“够了。”马车中霎时一静,云景辰正色,“昭昭,你在胡说什么?谁要你曲意逢迎了?”

我不过是想要你顾及一下我!

白昭昭车帘一把掀开,冷冷看他一眼,直接跳了下去,而后才道:“我说这个人很适合你。”

马车虽然很慢,但毕竟还在走,墨恒吓了一跳,“白小姐!”

“昭昭!”

云景辰又惊又怒,深怕她伤着,谁知定睛一看,白昭昭却直接去了后面的马车,“白枭,前面没意思,昨儿的纸牌拿出来,咱们继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