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听命于桑青,虽说现在有个折子在手里当把柄,可一旦他们走了,这些兵马很有可能又会成为压榨百姓的利器。
灾民已经在排队领粮,城下笑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而比起这里,城中却要安静很多,尤其是靠近衙门的那条街,更是鸦雀无声。
云景辰靠着墙头,胸有成竹道:“这些人不过是听命行事,如今桑青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中,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折子我已经让人送给萧衍了。”
“送给萧将军?”白昭昭有些惊讶,“为何送给他?若是要隐姓埋名,其实可以直接送回京城,交给睿王处置不是更稳妥?”
云景辰能够信任的人不多,自然也考虑过这一点,但他很快又改变了想法。
“那折子上写的是私调兵马,若非远在边关之中,如何能够得知?”
而云鸿涛此前一直不涉朝政,长居京城,他是如何得到这些折子的?这件事若是皇帝问起来,他要怎么回答?
老宣城王的事情还未查个清楚,皇帝仍旧嫌疑重大,若是他忌惮权衡之心果然已经大到兄弟相残的地步,那这份奏折就只会给云鸿涛带来危险。
相比于此,萧衍坐镇边关,就是知道了兵屯中发生的变故也是天经地义,不会引起天子怀疑。
白昭昭恍然大悟,“萧将军抵御鞑子多年,粮草后勤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若是知道潘县有人擅动兵马,不必旁人提醒,自己就会派人过来调查。”
“而一旦他到了潘县,自然也就会知道粮草数目有异,必然会很快想到赈灾粮……”
二人相视一笑。
那么到时候,或许不必云景辰动手,桑青的下场也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