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说,不也正意味这心虚吗?

云景辰淡漠不语。

大周是有一条律法,商人高价哄抬商品被人告发,的确是可以用银钱赎罚的。毕竟这种事情跟杀人放火全然不同,挣来的钱可以吐出来,对朝廷来说就不是什么大事。

但这粮草若是沾上赈灾粮,那就是发国难财,再加上官商勾结,欺诈百姓,最少也是夷三族。

不过他也不过是口头吓唬,并没有打算真的在这里查案。

因此虽然他们没说这米粮来源,云景辰却也没有刨根问底,顺水推舟便将事情给含糊过去了。

等他解决了手头上的事情,之后时间充裕,再要解决这桩麻烦自然轻而易举。

“赎罚之事本就是理所当然,但你们高价售卖粮食,无异于是在讹诈无辜,发不义之财,”云景辰扫了眼正义愤填膺的百姓,“按我大周律法,该当罚一赔十。”

他们这一个多月挣了多少银子?一个人就是十五天买一次米,那也得有一两多银子了。

罚一赔十,最少也得赔十两!

算上这满城的人,少说也有三分之一来,算上赎罚金一起,那岂不要赔个倾家荡产?

堂外百姓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身边人,一下兴奋起来。

可堂内的大老板们却心下滴血,犹犹豫豫地用目光扫视桑青。

桑青此刻只恨不得赶紧将这件事给抹过去,将云景辰也不像是要正经断案的模样,保不齐只是在百姓面前出出风头。

咬咬牙就过去的事情,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非要闹大了,一本奏折送上京城才满意?

“没听见公子的话?”桑青怒道:“罚一赔十,再交了赎罚金,将来要是再敢搅乱市价,本官也饶你们不得。”

几个老板没办法,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