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白昭昭被他看得浑身发麻,又想到刚才自己做的事,脚趾都抠紧了,忙起身下床,一边去椸架上取衣裳一边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莲心也不叫我,是你吩咐的吧?”

“自然,”云景辰又躺在被褥上,那枕头还残留着白昭昭的体香,他深吸口气,才道,“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让她吵醒你。”

白昭昭一面更衣,一面看向他,“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她想起陆弦,转身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问,“是不是因为陆弦?”

白昭昭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初见时就更衣更得洒脱,如今是越发自在了。

云景辰沿着那朦朦胧胧的腰身看一眼,回味着刚刚的手感,心猿意马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当然是因为你了。”

约定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这就耽搁了好几日,赶到郓城必然要舟车劳顿,既如此,倒不如自己过来。

况且那陆弦又身份不明,他自然不可能放她入险境。

而且……

视线落在白昭昭的脸上,云景辰微微一笑,“某日深夜有感,闻老神仙托梦,说我家娘子梦里思念为夫甚矣。”

白昭昭动作一顿,拿起旁边的簪子朝他砸去,嗔道:“好好说话,怎么又肉麻起来了。”

她转过身,摸了摸鼻头,坐在简陋的梳妆台边束发。

云景辰伸手接住簪子,顺势起身,走向梳妆台拿过梳子,“我来。”

而后又看眼镜子里的人,稍稍正色,“陆弦的事,在你到达这里的第二日,你的侍卫就已经传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