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个都愣住了,陆圆筝张大嘴巴,“读书?可、可是,镇子里的学堂不是都要结束了吗?”
陆弦将桌上温水一饮而尽,看眼那堆药渣,颧骨狠狠一抽,“这件事不用你们管,爹爹送你们去其它地方读书,到了刚好赶到开学。”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而且他们哪来的钱?
陆小小才想要说点什么,陆弦却突然转头,将墙壁上的斗笠摘下来,“时间不早,你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
什么?
“爹爹,”陆小小懵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慌张道,“这是不是太快了?而且明天预定的饼子还没有给客人,这样会失了信誉的。”
而且白姐姐好不容易才帮他们牵好了生意,眼看着一家人的生活就要上去了,怎么能够说走就走?
孰知陆弦一听,却将斗笠砰一声放在桌上,怒声道:“你才十四岁,怎么,难道打算一辈子不读书就在街边卖饼子生活吗?”
陆弦平日虽然看着不苟言笑,但何曾这么凶过他们?姐弟两个顿时被惊呆了,看着陆弦,小脸惨白惨白的。
“行了,”陆弦脸色稍缓,“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带上钱跟那几套新衣裳就行,其它东西都不用拿。”
“可、可是,”陆圆筝被吼得失色,“爹爹,我们要不要跟白姐姐道别……”
陆弦才缓和脸色又黑了一半,却强压怒火道:“没有这个必要,她跟你们不是一道儿的。行了,休得多言,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陆弦斩钉截铁,不容置喙,两个孩子从未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虽是满心的不愿,但也只能随他去了。
三人拢共也没有多少东西,陆弦又让他们做了几个饼子包上,等到天黑透,一家子便连灯都不点就往镇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