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辰听着,垂头盯着地上的草根片刻,脚尖用力碾过草叶,抬起头来,面上波澜不惊毫无动摇,盯着墨恒那张脸,正气凛然道:“可以。”
墨恒得了令,立刻转身去了。
云景辰又低下头,若无其事咬了口饼子,却肉疼地手指都在颤抖,心里把墨恒骂了个半死。
混账东西,昭昭拢共就给他这么点,这一个晚上就去了两坛子!两坛子啊!你个蠢物,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然而比起副将皮笑肉不笑,旁的士兵却有些乐不思蜀。
“参军之前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有人感慨万分,“要是往后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天天暴风雨也不怕啊。”
闻听此言,低着头吃东西的萧衍、云景辰脸色刷得半黑,在心里同时破口大骂。
萧衍:天天暴风雨还打个毛的仗!
云景辰:天天吃我昭昭的东西?做你的春秋大梦!
然而不论他们怎么想,总之这两罐子酱料倒是立了个不小的军功。
此时的京城临安,一场大雨呼啸而过。
凉意来去匆匆,没过多久又恢复了暑热。街市之上人来人往,唐果儿的事情似乎已经不再被人提及。
唐家酒楼已经关门一旬,唐凌度也终于从亲妹妹的惨亡之中恢复过来,重新振作精神,没几日就上了薛家要违约金。
唐昭昭的死,他们有责任,那薛放更是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