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唐家人,到底对她有养育之恩,”白昭昭语气凉了几分,“我相信她并不想你们死,但你们也不要忘记,你们一个个都是逼死她的帮凶!”

帮凶!

屋中噤若寒蝉,唐凌度神色恍惚,喉头仿佛被人掐住了。

唐凌芥也脸色苍白,眼神定定落在那无字牌位之上,无话可说。

只听白昭昭继续道:“我和你们非亲非故,也没有什么情分,所以请你们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更不必过来攀亲戚,有什么忏悔等你们自己死了再自己和唐昭昭说去。”

“另外,我今天说的这些,你们要是传出去,弄些什么道士和尚来我这儿给我添麻烦,你们也可以试试。看看世人是信你们这信誉全无的唐府,还是信我这惩奸除恶的白府,再不济,我背后还有宣城王,我敢告诉你们我是谁,就不怕你们叨叨去。”

乌云掩映,那两张面孔异常难看。

白昭昭并不在意他们心里的想法,只是念在他们两人对唐昭昭还带着几分情谊,才索性将话说开——他们心里已经完全明了。

至于这人到底是谁,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他们不敢想也不敢问。

两人心里又痛又惊,脚都发软,看着白昭昭与那牌位,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怎么离开了白府。

恍恍惚惚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口。

月光照射在唐府门楣之上,屋檐两侧的白色轻轻晃动,大门之上狮牙门扣怒目狰狞,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唐凌度一个踉跄,还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她那么活生生的……明明就是昭昭嘛。”

唐凌芥手脚僵硬,强自镇定着搀扶起他,哑声说:“晚晚……我们找晚晚印证一下。”

是假的,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