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昨儿才叫衙役四处走动,把一概线索口供都厘清捋顺,只因涉案者背后关系强大,因此正烦恼着该怎么入手审理。
这莲翘后头是白昭昭,白昭昭后头又是平阳郡主,这事显然要顾及平阳郡主的脸面。
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只是要说什么奴籍或是针对唐果儿,府尹也算是审案无数,一眼就看出这说法又有点不大对味。
就算白昭昭真的心思恶毒针对唐果儿吧,那其实将人留着反而比将人杀了更能恶心唐家不是?
府尹头疼不已,因为他自己也莫名其妙背了个徇私的锅。
这天地良心,他敢拍胸脯保证,无论是墨林还是郡主府,可都没有说过让他保莲翘的意思。
但是现下搜寻证据,除了莲翘又找不到其他罪人,可要真把莲翘当罪犯处理了,他又怕惹怒了郡主。
他同师爷商量了两日,都没商量个所以然出来,平阳郡主倒先找上门来,要他们“查清楚”了。
这……
平阳郡主看他们面面相觑,外头的人也议论纷纷,不由得啧了一声,直接将那案折子拿过去翻看,“就一个破案子,我倒要看看能有多难。”
墨林匆匆赶来的时候,平阳郡主已经霸占了左边上位,正一目十行地将案折子翻完,眼睛就是一亮。
“这不就是了嘛!”平阳郡主将折子丢给府尹,“你看看,这写的什么,将军府!”
她没好气地瞪着府尹,“这王家父子不是也去过将军府吗?而且而是大半晚上叫人抓去的,那将军府才有作案动机吧。”
府尹讪讪,在正堂上不动声色地同师爷交换了个眼神,口中道:“可是这王家父子后来到底还是从唐家出来了……”
“出来了就一定没事了?说不定是他们头一日放人,第二日就又偷偷杀人呢?”平阳郡主恨铁不成钢,“毕竟是他家女儿变成了王家的通房丫头,这多大的耻辱?将军府要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总要问一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