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心下咯噔,怎么又扯出别人来了,“崇宁将军府?”

“正是,”白昭昭语气淡淡道,“将军府趁夜派人将王家父子请去问话,至午夜后方才放了人。我的侍女莲翘心中不安,一直等到他们回来,方才打听清楚。”

众人琢磨着,这唐果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唐家叫人过去问问其实也很正常,毕竟人也是好好地回来了啊。

白昭昭接着阐述事实,“王家父子言称在京城多有水土不服,是以也说次日就要离开。民女便给了些盘缠予他们,同时也让莲翘在第二日送人出城,其中绝无其他的命令。”

这前因后果听来,白昭昭既得了利又跟王家没什么冲突,着实也犯不上杀人。

可是这剑痕、剑穗可都对上了,仵作也说是一剑致命,莲翘刚好又会武功,这……

“大人,您不妨再问问,”师爷在旁讨好,“我看白老板是个直爽人,又说得这样坦荡,保不齐这事是另有凶手呢?”

说完他朝白昭昭笑了笑,“这剑穗说不定是被人捡去的,临安之中会武功的也不少嘛。”

白昭昭心里固然是这么想,但却不能这么说,她收回目光,望向府尹,“大人明鉴,莲翘跟那王家父子也没有深仇大恨,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顺天府尹迟疑地望向莲翘,“你最后见到王家父子,是什么时候?”

莲翘忙道:“回大人,当日午后民女便将王家父子送出了临安,一直送到官道,看着他们回乡离开,哪晓得……”

哪晓得这两人根本没能成功回乡,竟是死在路上了!

白昭昭拳头微紧,想到这王家父子也算是被她请来,却落得这个下场,眼神越发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