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真有本事,竟然到了青楼谋生,莫不是故意在报复唐家?
他心中本还心虚着,可听唐果儿几句话下来,反倒有了几分怒意,沉吟不语。
唐果儿掀了掀眼帘,见效果差不多了,又咬着下唇道:“其实,要避开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唐凌风忙问:“你有办法?”
“这事只要不闹出来,又能怎么着呢?”唐果儿上前一步,巴巴地望着他,“大哥,其实我们可以在宴席那天之前,去把姐姐带回来,藏起来,这样不就好了?再怎么糟糕,至少也可以躲过父亲啊。”
这法子听着还行,但是想到唐昭昭那性格,唐凌风不禁担忧道:“她一个大活人,又素来是不服管的,我们怎么带的回来?”
唐果儿抿唇一笑,手帕子拂去浅淡的泪痕,低声道:“这事么,当然就要和二哥商量了。咱们,从长计议。”
翌日清晨,朝光清阔。
座东大街上马车滚动,百官络绎入了内城,监管游走的带刀禁军神色严肃,瞥一眼过马走车的各服品级官员,目光犀利。
一辆马车从旁经过,车上银铃作响,禁军看了一眼,见山头带着王府标识,便不再注意。
马车直接回到了宣城王府,侍女一进清池苑,就见到正在院中耍鞭子的郡主,忙上前道:“郡主,都打听到了。”
平阳立刻停手,鼻尖凝着晶莹的汗珠,兴致勃勃招她过去,“快跟本郡主说说,昨儿个是怎么回事?”
“回郡主,”侍女恭敬道,“那鸿湘楼的筵席果然是名满临安,不止咱们王爷,那些达官贵人尤其是世家的公子哥儿都喜欢在那儿定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