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才离开唐家没多久,这唐凌度就昏昏沉沉地倒在了益元堂前!

唐凌芥当下惊得头皮发麻,脸色一白,手头病人一丢,直接上前将弟弟抱起来往屋里跑,连着照顾了好几日。

唐凌度气脉虚浮,唇干舌燥,皮肤干冷,后背前身都在冒着虚汗,夜里还是不时说着胡话,把唐凌芥折腾得日夜难安。

诊脉之前还以为他是在外吃错了东西,或是中了毒也未可知,诊脉之后却发现这人有些胃寒气冷,单左寸旺,分明是怒急攻心之症。

唐凌芥是知道唐凌度的,这小子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可却从不干那触及底线的事情,心道不对,立刻着人把唐凌度的下人叫过来一问。

也是问过才知这人一夜一日没吃什么东西,那日在外不知跟什么人起了争执,回到家里气得又砸东西又骂人。

且前儿个还不知为何在青楼跟人争吵,回府后大约又被父兄给训斥过,气得夺马而奔,也不知去了哪里。

三四日了,这人病得如此严重,唐凌芥脸色阴沉,着人通知了将军府,谁知唐府竟迟迟没有派人过来!

唐凌芥心下冰凉,望着唐凌度那肝火烧得猪肝色的脸,难受极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人对四弟竟然如此疏忽?

丁成掀帘而入,看了眼面容仓皇、睡得极不安稳的唐凌度,上前低声道:“三公子,还要去人吗?”

“去,”唐凌芥盯着他,神色严肃,掷地有声,“你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