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叫什么?”六公子跟着问。
“是个诨名,叫唐厨。”小二哥心下一紧,想起晚娘的吩咐,微微打量了眼几个衣着富贵的公子哥。
“唐厨?”
还是个同姓,跟唐家有缘,祖母应该很喜欢这种能钻研新菜的人,要是这人能挖到自家酒楼就好了。
唐凌度心下一动,丢下一块碎银子,笑道:“这小食本公子尝了,很合胃口,就是有些少了,这唐厨还有什么师兄弟不成?回头我也去请一个。”
小二心下一慌,见着银子却不敢收,汗涔涔说:“这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至于是哪里的人,这……”
六公子瞧他支支吾吾,有些疑惑,“怎么?这厨子难不成怕别人抢了他的生意?”
“那哪能呢?”小二打了个哈哈,灵机一动说,“此人是老板娘家乡的故人,因着家里没人,从南边过来投奔的。”
南边过来投奔的,那就是有知遇之恩了,这种人不好捞走。
唐凌度听小二这么说,也就不强求了。
唐家酒楼的事情一贯不必自己参与,自己热着脸上去也没这个必要。
唐凌度也没为难小二,仍把银子给他,叫人下去了。但坐在原地吃了半会,又觉得这味道着实好,究竟还是耐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台面上的姑娘玉指纤纤,裙摆如花瓣绽放,媚眼如丝,笑靥如花,但唐凌度却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心思莫名其妙地跑偏了。
唐家四子,其实这唐家的生意他从前也不是没有兴趣,倒不是对赚钱有多么强的执念,只是觉得做买卖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