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天敲了下桌子,众人不说话了。
贤德堂那边大约也听见了这次的变故,只是没有什么消息。唐映天倒是沉默很久,才慢吞吞地来了一句:“她那小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且不说前几日薛放那番慷慨陈词,就这事薛放做得还是对的,他们也挑不上错来。
唐映天觉得,这门亲事也不是不能结。
而且唐昭昭之前成亲的那个所谓丈夫也始终没有出现,留下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唐昭昭还不如嫁给薛家,有了傍身之地,还能给唐家带来好处。
唐凌度平日走街串巷,对这些消息很是灵通,一听唐映天问话,立刻就道:“还能怎么着?生意肯定一落千丈呗!”
唐映天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也是她自作自受。到底还是薛放上心,如今这鳗鱼生意到了她那里,就说明薛放亲自出马还是有效果的。”
他想着薛放以前跟唐昭昭也算是“青梅竹马”,怎么着都该有点情意在的。
唐凌御朗声道:“我看这事要成也简单,那唐昭昭不就是嘴硬,喜欢端着嘛!薛放只要拉得下面子,有什么不能成的?”
薛放一个当商人的,陪上笑陪下乐,出门在外哪有不笑脸迎人的?
但唐凌芥听着这话,心里却仿佛被针扎一样,唐凌御那无所谓的语气实在让他听不下去。
万一唐昭昭真的答应怎么办?
“薛放此人,前倨后恭,出尔反尔,最好花言巧语,在生意上心眼又多,于两家契书上含糊其辞,满肚子势力,这样的小人不嫁也罢。”
此话一出,堂中顿时响起笑声,唐凌度觉得他说的虽然有些难听,但骂得还挺舒服的。
就鳗鱼那事,唐凌度小气,可还记着仇呢。
唐凌御也笑了,却是冷笑,“你是不是试药试傻了?那薛放怎么不行?难道人家之前做错了现在就不能改了?唐凌芥,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很喜欢跟我们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