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一瞬哑然。
唐昭昭将那块玉佩收起来,“放心吧,我本来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唐晚晚还想争取两句,一条伟岸高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前。
屋中光线一暗,两人回头,唐映天就像暴怒的雄狮一样拦在门前!
“本来不喜欢这个地方?但你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
唐映天脸色阴沉如水,怒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曾望你感恩戴德,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廉耻,不明不白嫁人不说,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他扫视房间,还想问问那个半路截胡的混账小子在哪儿,可整个房间里除了唐昭昭、唐晚晚之外,根本没有男人。
唐映天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痛骂,唐昭昭却懒得辩驳:“父亲何必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该说的道理昨晚周姨娘跟晚晚都说过了,还需要女儿重复吗?”
唐映天被她冷冷一问,盛怒的面孔微寒,紧接着又沉道:“薛放来晚是为了救你妹妹,你就等他一时片刻又有何妨?”
有什么关系?
唐昭昭气笑了,辩驳道:“满堂宾客,众目睽睽,这婚事整个临安都在看,过了吉时丢了的自然不是爹的面子,而是女儿的面子。爹又有没有想过,我在唐家被一个上门女婿如此轻慢,将来家庭地位如何?”
唐映天正要说话,谁知唐昭昭言辞犀利,又抢了白:“再者,女儿实在不懂,父亲为何非要我嫁给薛放?”
唐映天浓眉一蹙,严厉道:“薛放为人聪慧严谨,打理那薛家船行人人称道,初夏就同皇商打上交道,模样也周正,你们还是青梅竹马,他如何就配不上你?”
“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