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是,”唐昭昭走到书桌前,“你按着这个方子去找府医,尽快熬出来,然后送到檀香苑等着。”
唐晚晚被塞了一张纸,看看上面的药名,还没反应过来。
那厢唐昭昭已经走到少年面前,扶着少年沉声,“你再坚持一下,等会行完礼,吃了药就能好。”
少年目光微凝,握着帕子的手顿住,少顷咬牙,“可以。”
唐昭昭拿出块绸布给他蒙上脸,盯着那双眼睛。
靠你了。
喜乐已经响了很久,久得已经削去了喜色,平添几分苍白阴郁。
两个时辰,吉时将过,而新郎官却迟迟没有出现,整个临安大概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上门女婿。
光大堂中,唐映天此刻脸色已阴沉如水。
“薛放到底在干什么?迟迟不来成何体统!”
堂外客人已经等了很久,然而新郎官、新娘子一个都没出现,他面子上过不去,就要发火,却被一只手按住。
他抬起头,大儿子唐凌风儒雅温和的面孔正自上而下看着他,劝道:“父亲息怒,薛放也是为了救果儿,人到了就可以,晚些也无妨。”
果儿。
听到这个名字,那按捺不住的怒气骤然平复大半,唐映天皱起了眉,“果儿的伤势如何?这好端端的如何会落水?明知今日府中人多,伺候的人就该谨慎些,恁的照看不周,岂有此理。”
唐凌风也有些奇怪,担忧道:“父亲放心,二弟、三弟都已去了。”
“太医请了吗?”唐映天想到唐果儿那么乖巧温顺的一个孩子,这些年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心里越发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