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少年的眸颤了颤，在车停下来之后，终于慢慢放开了竺初。

大概知道他应该是缓和好了心情，竺初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到地方了，那我们现在下去？”

少年对这个地方的抗拒表现得太明显了，要是发现他有不对劲，竺初一定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带他走的。

上黎看着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指尖捏紧了又松开，在一瞬间的迟疑之后，还是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女孩的手，声音低哑：“……好。”

他刚才才从不好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有许多事情不能勉强，能说话都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至于别的竺初都能不在意。

她心软，反手将少年的手握得更紧：“都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事实上，小白鲸才是第一次接触人类世界的，但是遇到少年后，她就觉得自己身上责任重大，需要表现得更沉稳一些。

“嗯。”

前座的司机知道小少爷的性格，所以并没有催促，可是少年并不愿意见到女孩始终因为自己有所顾忌，他知道看，自己该试着踏出去了。

聊天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现在心中的焦躁，再加上握着女孩的手，便觉得更加安心了些。

再三经过确认，两人终于牵着手下了车。

司机拉开门的时候，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震惊，觉得自己之前听到的某些传闻得到了颠覆。

他并不是负责小少爷的专职司机，只是因为司机生病暂时被调过来，所以之前的印象中上家小少爷一直是个孤僻冷傲不近人情的性格，现在看来却并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