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听到已经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竺初侧过了眸子。

屏风已经被水汽熏得半湿，本来就是半透的，现在更透了，从这里看过去能够看见少年的脊背，头发静静漂浮在水面上，带着朦朦胧胧的气息。

她只瞥了一眼就垂下目光：“把衣服穿上，出来我看看。”

效果怎么样还要慢慢调整，主要还是看少年的适应能力怎么样，可以的话就加快进度，不然总觉得心头不安生。

“好。”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痛苦，少年现在的声音有些低哑，很快耳边又响起了细微的声音，没过一会，少年才慢慢迈着步子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竺初总觉得少年的眸色比之之前更深了，眼尾的痣妖冶，眉目却绝美温润，就像是好几种矛盾的感觉在这个人身上被融为了一体，让人看着觉得有点危险。

但是转眼一看，又分明还是那个乖乖巧巧的花倌少年，竺初拧了拧眉，用仙力把他身上都给探查了一边，但是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世界意识的提示让她心中始终有些防备，这种防备只是针对不稳定因素而言，而不是眼前的少年，因此在少年疑惑的目光看过来之时，她避重就轻：“这次的效果很明显，我先给你一些书看看，明天我们继续。”

只要不出现排异反应，那就都还是好的，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虑，竺初都真诚希望少年能够拥有更好的自保能力。

“好。”少年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洗精伐髓当中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愣愣的。

竺初担心：“还很痛吗？”

仙力是这世间最接近灵力的力量，因此竺初在这个世界使用自己的力量时，并不会遭到世界意识的排斥，她释放出了更多的灵力将少年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