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给晏栖喂血这件事,是他心中的执念。
倘若从今往后晏栖不在需要他的血,那他对晏栖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这是他的私心,哪怕是放干自己的血,他也要晏栖的身体里全是他的血。
他们注定纠缠不清。
“我方才不是说过吗,你的血是个宝贝,至少对她来说是个宝贝。”
“只是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疯。”
往生的目光有些幽远,似在透过江岐看着些什么。
还?
江岐眉峰微蹙,微眯着眼打量着这个从一开始出现就给他一种熟悉之感的男人。
“你是谁?”
“往生。”
“……”
江岐压下心底的异样,开门见山,“怎么救她?”
他现在只想救晏栖,至于这人身上怪异的熟悉感他选择先放到一边。
“据我所知,你在月氏做质子的那五年,可是受尽了她的折磨,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她是你的仇人,如今她死了不是更好吗?”
往生没有直接回答江岐的问题,而是戳起了他的伤疤。
“仇人?”
“要是真论起来,朕的仇人不应该是你吗?你一句话就把朕送到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