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岐强撑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皲裂,“栖栖,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自己求一枚平安符?是不是有了这枚平安符你就不会……不会躺在这儿了?”
男人眼中的泪倏然滚落,砸在晏栖的眼睫毛之上,炽热的眼泪融化了冰霜,顺着她的眼角落下。
她好似在哭。
江岐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身体里快要撕裂般的痛苦。
他当日站在门外冷眼看着晏栖替他们求着平安,暗讽那些石头雕刻的东西如何能保佑人的平安。
倘若那个时候,他不是嗤之以鼻的站在门外,而是进去虔诚的替晏栖也求取一枚平安符,是不是……今日的晏栖也会平平安安?
……
“只是这样?”
明帝深深的凝视着白洛洛认真的小脸,眼底深处划过一丝诧异,这丫头对月珏的喜欢那双眼睛根本藏不住。
他以为这么好的机会,她或许会想要名正言顺站在月珏身边的身份。
岂料……
明帝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这样,洛洛已经很满足了。”
白洛洛不是痴傻之人,从姑苏那晚月珏的婉拒开始,她就明白自己与月珏之间的鸿沟,他是身份尊贵的月氏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
而她,只是一个山野丫头,万不敢再有别的奢望。
兄长待她好,就已经抵过万千了。
白术与洛紫衣齐齐看向自己的女儿,眼里尽是心疼,只不过他们也未出言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