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月欢用别扭的语气给了他金疮药。
也是那一日起,月欢开始变得不想喝他的血。
每日的毒打也消失了。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的对不对?
早在那一刻,月欢就变成了现在的栖栖。
所以,才会在与青山中剑坠崖的时候,坦然赴死。
只因为,她知道自己想杀她……
江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剧烈的疼,“栖栖啊,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要杀你,甚至是知道自己会死在我的手中?”
“两年……整整两年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狗屁的宿命?”
“哪怕是亲手杀了我也好啊……”
他宁愿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他。
江岐把头深深的埋在月欢的脖颈间,有颗颗眼泪掉落,打湿了葱白的脖颈。
……
大概行了一月,终于到达了大周的地界。
一路上天寒地冻,行车不易,是以慢了些。
偶尔遇见不俗的风景江岐也会停下来,抱着月欢下马车走走。
这是他两年前回到大周的途中攒下来的景色,这一天他不知道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又有多少个午夜梦回里是这般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