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江岐最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见到了他如今这般不羁的张扬。
造化最是弄人,诸般业障谁与说。
可叹,可怜啊。
江岐皱着眉没说话,看向沧澜的眼神有些冷沉,他总觉得沧澜话里有话。
沧澜看着枝头依偎在一起的青鸟,目光幽远。
“一念起,万般债,缘生缘灭,一念之间。”
“罪孽已矣,万不可走岔了路。”
“行了,你回去吧。”
沧澜无头无尾的念叨了这么两句话,上了一旁的马车。
只留江岐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
返回时的路,总是比离开的时候要快的。
晏栖只觉得马车没走多大会儿,就回到了清风客栈。
她下马车的时候,就看见了清风客栈的大堂坐了不少人,服饰与月氏的不太一样。
而客栈外同样多了些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
与月氏的士兵形成鲜明的对比。
晏栖想,这大概就是大周的使团吧。
明帝行至客栈大堂,大周的使臣立刻起身迎接,走在最前端的是一身着紫色衣衫的男子。
大概四十岁上下,长相儒雅富有书卷气。
“大周温言拜见皇帝陛下!”
江岐见到那人的时候,有些许的怔住。
想不到来人竟然会是他。
温言,大周的丞相,也是太子江岐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