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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在荒郊野外,只能捕两条河鱼给公主饱腹。

晏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手肘撑着窗沿手心托着下巴,心情很好,“有鱼已经很好了。”

睡了一觉,她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那公主稍等片刻,弈棋去处理一下鱼。”

晏栖点点头,放下车帘,起身走下马车。

马车不远处的河道边已经烧好了柴火堆,弈棋则在河道下游处给鱼开膛破肚。

微风不燥,岁月静好。

晏栖缓缓走到河边,看着水里倒映出自己睡得歪歪扭扭的发髻,伸手一股脑地拔下上面的珠钗。

拿在手里久久未动。

——这还是江岐替她簪的发。

晏栖敛下眼底的思绪,把手里的钗环放在一边,蹲在地上捧了清水简单的洗簌一番。

以清水为镜,梳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发。

她没有手艺,只能像上次那般随意的用白色发带,扎好自己披散开来的青丝。

她脸色白皙,这样松散的发型看着颇为病弱。

看起来就……柔弱可欺。

晏栖揉了揉这张看起来我见犹怜的脸蛋,再一次暗叹投胎是个技术活。

长着这样一张绝艳的脸,真的能让心怀恨意的江岐,心动吗?

晏栖不在看水里的月欢,她转身捡起地上的珠钗往马车走去,行至车窗边随手把手里的珠钗丢了进去。

然后向弈棋走去。

弈棋虽然在忙着手里的动作,可余光始终落在月欢身上。

见她过来,弈棋连忙侧了个身,挡住眼前杀鱼留下的血腥。

“公主,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