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络腮胡一边绑着月珏的手,一边惺惺作态的表达歉意。
“无妨。”月珏丝毫不把自己手上的绳索放在眼里,他不懂声色地打量着山上的地形,深深记入脑海。
那络腮胡见月珏这般好说话,冷脸都不好意思摆出来。
一路上唧唧呱呱的和月珏说着话:“我这辈子都没想到居然能这般平起平坐的与当朝太子说话,难免有些兴奋。”
络腮胡这会儿就像突然发现祖上冒了青烟的傻小伙,丝毫不见方才的杀人如麻,手起刀落的狠劲。
月珏偏头睨了他一眼:“方便问一下你贵姓?”
“可不敢称贵,小人贱名胡洛。”胡洛似十分惶恐,摆摆手说出自己的名字。
胡洛?
月珏看着他一脸的络腮胡,莫名有些沉默。
只淡淡道:“挺适合你。”
“是吧,很多人都这么说。”胡洛得到月珏的夸奖,更加高兴了。
“听你口音不像是东极洲人。”倒像是皇都人。
月珏看着他,“为何会选择来此地落草为寇?”
胡洛脸色一噎,渐起防备,“何为草寇?不过是混口饭吃,太子殿下不必大惊小怪。”
月珏点点头,“这碗饭你们准备怎么混?杀了本太子么?”
月珏脸色不变,就像是在寻常闲谈。
讨论的也好似不是自己的命。
“太子殿下不必套小人的话,你的主我做不了,自有人安排你的去处。”
胡洛就像块烂骨头,啃起来硌得慌。
月珏上山本就是他自作主张,想来先回山通禀的人已经到了,那些人应该已经也知道了。
他觉得,完成大计的目标,月珏本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