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栖说完,人跑了。
就连兔子也无心观看了。
绿枝对着江岐快速的鞠了一礼,忙追月欢去了。
自从月欢让江岐住进了安乐殿,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礼敬起来。
江岐看着月欢兔子似远去的身影,自掌心摊开一张细细的纸条。
这是被人压在他膳食的碗底送进来的,在月欢的眼皮子底下约见他。
明目张胆又肆无忌惮!
纸条上写着:
今夜亥时,毓秀宫。
并无落款署名,就连字体也写的歪歪扭扭,格外谨慎。
毓秀宫是他之前住的冷宫。
江岐的凤眸微眯泛着冷意,又是谁会在举国同庆的年初一约他相见?
晏栖回到寝殿就关上了房门,想到方才的画面,她捂住自己微红的脸蛋,有些懊恼。
不就是眼睛好看了些吗,她至于这么心慌意乱吗?
没出息!
晏栖暗骂。
她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打算降降脸上滚烫的温度。
转身之际,房梁上蓦地落下一团黑影。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
晏栖猛地捂住差点跳出胸口的心脏,喉咙极力压抑着滚到嗓子眼儿的惊叫。
她靠着窗柩,面容冷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敌不动她不动。
男人面色有些苍白,嗓音清冷:“弈棋见过公主殿下。”
弈棋?
晏栖眸光一闪,月欢的暗卫?
他捧着一根粗长带着倒刺的鞭子,递给晏栖:
“让殿下陷入险境,是弈棋失职请殿下责罚!”
真是人狠话不多啊,一上来就求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