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月氏皇室欠他的。

“很显然,她心悦你。”

沧澜地惬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岐剑眉微拧,怒瞪着沧澜。

“神医何时以戏弄人为乐?”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他的苦难全是月欢造就,谈何心悦。

沧澜看着江岐的反应,“这么说只是落花有意?”

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月欢对他的保护不是心悦又是什么?

宁愿忍受剧痛,也不忍心再喝他的血,不就是在示好吗。

只是这江岐,似乎并无此意。

“我能理解你心里有怨,你被明帝带来月氏的时候月欢公主也不过十岁。”沧澜顿了顿,接着说道,“她也是身不由己。”

被病痛折磨的十岁孩童,如何有选择的权利。

“她身不由己,那么明帝呢?”江岐一脸嘲讽,难道仗势欺人也是一种美德?

一句身不由己他就应该原谅?

沧澜看着江岐就似看见从前的自己,少年心性嫉恶如仇。

——追悔莫及。

他轻声叹息:

“世间事多是理不清的,我言尽于此至于旁的当由太子自己定夺。”

都是世间可怜人啊。

一叶障目,一念之差,悔之晚矣。

冬猎已过,是为新岁。

晏栖再次醒来的时候,安乐殿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

喜气洋洋。

她翻身坐了起来,身上的剧痛已全部退散。

整个人精神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