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察觉到月欢的杀意,他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女人靠近他半分。

倏地,一抹温热贴上了他的额头。

晏栖感受着江岐额头上的温度,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发热。

她来之前特意去问过太医,江岐的伤虽然很重但月珏已经给太医下过令,务必好好医治。

只要好好的按时上药,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轻手轻脚的坐在床沿,看着昏睡的江岐微叹:

“你说你去招惹明帝做甚,现在皮开肉绽的又是何苦。”

装睡的江岐在心里暗嘲,皮开肉绽又是拜谁所赐?

月欢这女人莫不是脑子有病?有必要大半夜跑来他这里讽刺与他么。

他现在不过就是月氏案板上的鱼,任由她切割。

自说自话的晏栖丝毫不知道男人的心理活动。

“我问过太医了,只要好好擦药、好好休养定能很快痊愈,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这个女人有够假惺惺的,他冲动?

他若是冲动,此刻手里的匕首早就割破了她的喉咙。

晏栖沉浸在黑夜里,紧绷焦虑的心得到了一丝丝的释放,在这里她没有亲人朋友,心里的恐惧也不知道该与谁说。

她瞥了眼江岐,突然有些委屈:

“你知不知道胸口中剑真的很疼啊,坠崖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江岐冷嗤,你也知道疼?

你的肉身金贵,我也是一国太子,我身上的伤可全都是拜你所赐!

“我知道,我会中剑是你设计的。”

江岐心里猛地一惊,手里的匕首差一点就不受控制。

她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