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幕降临这荒郊野外太不安全,月欢的身体也不一定能负担,她的脸比来时苍白了几分。

只是不忍坏了她的兴致,故而没有戳破。

“不用了。”

晏栖摇头拒绝。

她不舍的从来不是这里风景,而是此时此刻的他们。

这样的机会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了。

回程的路,似乎变得遥远起来。

晏栖逐渐体力不支,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异样,不想让月珏发现端倪。

咬着牙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松软的雪地里。

她不可以倒下。

“哥哥知道此次冬狩的彩头是什么吗?”她转移着注意力,对自己的身体实施催眠术。

月珏身为太子自然知道:“一柄纯金打造的弓,名唤金乌,是当年父皇登基时北齐所赠。”

这柄弓的意义很特殊,月珏此行势在必得。

“父皇登基时的东西啊,那欢儿祝哥哥此次冬狩拔得头筹。”

晏栖也知此弓意义非凡,月珏身为太子若是得到此物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月欢妹妹你就放心吧,皇兄武功不俗骑射也是一绝,此次冬狩谁又能压过皇兄一头?”

月璟也跟着附和道。

落后一步的江岐看着前面的三兄妹,唇角略微有些嘲讽。

所谓狩猎彩头也不过就是在几个皇子之间角逐,最终会花落谁家,全凭皇帝高兴。

别的帝王可能会似是而非的让几个皇子相争,但依明帝明目张胆的偏爱,这彩头无疑是归月珏所有。

他身为太子,名正言顺又理所应当。

江岐对弓没兴趣,只是觉得兄妹三人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有些刺眼。

他每每看见月珏,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无数次的设想,倘若他俩境地交换,月珏又当如何?

江岐抬眼远眺着大周的方向,新岁之际他竟连回家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