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这幅身子确实不太康健;二是做多错多,她选择按兵不动。

今儿要不是为逃避喝血,她也不会踏出宫门。

之所以会把江岐留在安乐殿,是担忧他身上的伤,是以赠他上好金创药。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脏活累活也推给他干。

月欢其实全都知道,为了给江岐教训选择了默认。

反正,死不了就行。

“进去吧。”

晏栖硬着头皮迈开步子,今儿个无论如何她也要熬过去,等到江岐处理好伤口她再回去。

刚跨进院子,一行人就迎面而来。

走在首位身着月白色凤袍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是中宫的皇后娘娘。

女人保养得极好,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虽已年过三十,丝毫不见岁月痕迹。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栖身后的随行宫女太监乌泱泱的跪了一片,恭声请安。

回过神的晏栖正准备曲膝行礼,就被人握住双手半拢进怀里:“欢儿真是胡闹,身子不好还行什么礼啊!你父皇免了你的一切跪拜之礼,你这会儿跪我,是不是想让母后挨训?”

手心传来的温度温暖得要命,晏栖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又平易近人的皇后。

“心肝儿,手怎么这么凉啊,怎么也不抱个暖手炉?”

皇后惊觉手里冰凉的温度,温柔的脸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急忙轻柔揉搓着晏栖的手心,边厉声训斥照顾月欢的一行人:“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要是本宫的欢儿身体有恙,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