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起云把自?己捂进被?子?,心?中?的委屈只敢在无人之处独自?消化。
“师父,我没事,只是?风寒有些?反复,今日想早些?休息了。”
他的语气虚弱颤抖,完全不像平时那样,严蕴均以为他是?真的又着凉了,“那你一会记得起来用膳吃药,还?有记得多盖些?被?子?。”
“嗯…”
听到严蕴均下楼,回来的路上憋了一路,一想起宫里那些?人的话,委屈的眼?泪再?次流下。
舒起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也许是?哭累后就?那样睡着了。
当天晚饭也没有吃。
严蕴均没第一次见?舒起云这么反常,他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敲门问了问是?否还?好。
每次舒起云都说?没什么问题,直到睡着后再?也没有回复。
第二天一早起来,舒起云发现自?己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今日还?要?上值,他不能盯着这副模样去宫里。
换好衣物去井边打水,把冰凉的毛巾敷在眼?上,红肿的刺痛感瞬间消了许多。
反反复复处理了几次,眼?睛没有那么肿后舒起云才出门上值。
哭了一晚脑袋有些?昏涨,舒起云无精打采地趴在珍珠的后颈。
珍珠知?道舒起云状态不好,乖乖地走在平时进宫的路上,它的脚步放慢只为了舒起云能舒服些?。
昨天崔毅调查清楚了来龙去脉,他今天一早特地在上值前来找舒起云。
他等?在舒起云必经之路上,准备告诉他那些?人都已经闭嘴,以后再?也不敢背地里乱说?胡话。
可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人,按照平时的轨迹此?时舒起云应该早就?走到这里了。
他感觉到奇怪,骑着马快速往草庐医舍的路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