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晔躺下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舒起云低头插针时眼底纤长的睫毛。
如小扇般的睫毛下他双目注视着腿上的穴位,骨节分明的长指拈住银针,一眨眼间银针刺入穴位,下针的手法一点不拖泥带水又快又准。
崔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之前相当有经验的军医们给他扎针都没舒起云这样快,甚至有时候还会被扎错地方。
他安静地盯着舒起云给封无晔治疗,期间并没有出声。
整套针法下来花了好几个时辰,崔毅在一旁看得无趣,没多久就自己去院子里练武去了。
舒起云每刺中一个穴位就会让封无晔集中精力去感受是否有任何些微的知觉。
施针的时间直接从晌午来到下午,两人在屋内一句话都没有说,炭火烧得旺盛,可气氛降落到冰点。
整个过程封无晔都没有任何反应。
舒起云把银针一根根拔出然后浸入高度烧酒清洗,后用竹夹轻轻夹出,再用干净木棉仔细擦拭。
“封大哥,治疗循序渐进最好,以后每日都要针灸刺激穴位。”舒起云为封无晔盖好棉被。
“嗯,辛苦你了。”封无晔腰部发力坐起身子。
“那我就先出去了。”舒起云把治疗记录和银针收入药箱。
他挎着药箱离开准备回房继续钻研腿疾医典。
路过花园时正巧碰上崔毅。
崔毅冲上前对他笑得灿烂,“小舒大夫你真厉害!”
“不少医者对老大的情况都说不行,只有你愿意为老大治疗。”
面对崔毅舒起云只是礼貌回复:“封将军对我有恩,舒某理应为他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