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得知儿子要留在华大任教,莫青天一家为莫向晚购置了一套房,紧邻华安大学北门。
自那之后,甄巧就和莫向晚同居了。
作为拥有四十岁心理年龄的人,她早就不羞涩了,直接和宿舍室友宣布搬出宿舍,把室友们惊掉了下巴。
他们早就一起生活过十几年,磨合得很好,平常工作学习时很默契地互不干扰。
正在改毕业论文的甄巧,正窝在沙发上奋战。她顶着黑眼圈和鸡窝头似的头发,不是很想理他。
写惯了工作后的期刊论文,这种八股论文让她很吐血。更搞笑的是,当了一辈子讲师的左晴芳不懂装懂,为彰显自己的能耐,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建议。
一个本科论文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形式主义啊!你知不知道你评上副教授的时候,我都院士了啊!
甄巧被毕业论文磨得一个头两个大,都忘了还要拯救世界这茬了。
“就这几页波形图,我们都蹲了两个月!你个大理论家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你天天折磨我,我腰挺疼的。”莫向晚面不改色,毫无愧色。
“……”突如其来的黄腔,差点让甄巧一头栽下沙发。
而一抬头,就看见莫向晚可怜狗狗眼。这家伙从小帅到大,也从小狗到大。
甄巧重重叹了口气:“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一想到当时和严笑在编辑部附近蹲点,她就提前吐血。
“甄院士不能说自己不行。”莫向晚眯眼笑着。
无论何时,激将法对甄巧都很有用。她知道自己被成功激到了,但又不想那么快承认。
“你帮我把英文摘要写了。”甄巧把游戏本往莫向晚怀里一塞。
“是。”莫向晚做了个敬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