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却官方的手机号。
看着那一串数字,甄巧感到心跳得很快很快,莫名其妙的。
严笑凑了过来,皱起眉头:“医院?”
好像是。
但甄巧没有回应她,只是划通了接听键。喉咙好像被一块什么东西堵住了。
“您好,这里是长安区第九人民医院。请问是甄女士吗?”
那是一个冷冰冰的女声,闷闷的,好像是隔着口罩发出的。
甄巧的嘴唇突然开始抖。
“是。”
“莫向晚是您的丈夫对吗?”
“对。”
“您赶紧过来吧,他……恐怕快不行了。”
甄巧的脑袋嗡一下炸了。明明早上,她还送他去外院上课,临走时还拍了他的脑袋,怎么现在突然到医院去了?
“不行了?”
甄巧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却不知道它们的意思。又或者,她知道,却宁愿装作自己听不懂。
“您先过来吧。”电话那头的医生焦急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甄巧挂上电话,她知道隔着电话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只能去现场。
夕阳落山,工作坊内一片昏黑,身边严笑的脸埋在了阴影里,甄巧看不到她的表情。
“去九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