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32年回来的。”
“2032年?”
“是。”
甄巧不信也得信了。
算下来,2032年确实是他36岁的那一年。他从未对自己说过谎,她很确信这一点,而且也相信那样成熟的做派属于这个年龄段的人。
然而正因为相信,时空才成了一个悖论。
为什么?
“你又是什么时候的甄巧?你既然知道脆笋豆腐羹,也是穿回来的吧。”莫向晚问。
甄巧也实话实说:“27岁。”
很显然,这个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莫向晚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木木地重复了一遍:“27岁?”
甄巧像他之前一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莫向晚紧皱眉头,眼里的怪异丝毫没有消散,甚至还更浓重了。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们想问的事情太多太多,以至于谁也不知道该先从哪里问起。
甄巧打了个喷嚏,一阵哆嗦。
莫向晚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她的样子,握紧她的手,就往家的方向拽。
“先回家,把衣服穿上,别冻坏了。”
甄巧愣愣地跟着他。
今天的他手心出乎意料的温暖,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太久了,才会觉得皮肤通常很凉的他暖和。
回到充盈着暖气的家中,甄巧的脚已毫无知觉,北方冬天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觑。
棉拖已经被融化的雪浸湿。
莫向晚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端来让她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