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张芹桦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她终于决定回去上班。她还是会哭,但哭着哭着,她不会再忘记自己是谁。
莫向晚本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用再来了,因为他家收拾准备。
今天晚上,莫青天一家会返回中国,前来看望张芹桦,并吊唁甄强。
甄巧一个人在家里,对着空荡荡的aya,与空荡荡的墙壁。
她知道自己该做最后一点大作业,也知道这点作业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但她迟迟开始不了。
她有些头晕。
整个人像是泡在梦境里,四肢酸胀,她很少觉得这么疲惫过。
虽然早就知道结局,但更怕的是无力。这次她自主选择了放手,可当不想放手时呢?
她想让莫向晚活。
她确信,莫向晚本来就不该死,就连他自己都肯定27岁那年不该死。
甄巧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是20岁的自己,白嫩的双颊充盈着胶原蛋白,带点红血丝的眼球却透着老去与疲惫的光。
算起来,我今年也该三十二岁了。
孤独感重新袭来。
我就是个废柴,都已经踏入五次轮回了,还是解不开谜底,甚至是一无所知。
莫名又想哭了。
她曾是永不掉泪的铁娘子,现在却不是了。
眼泪带走浮在空中的尘土,灵魂中坚如磐石的部分才得以留存。
甄巧趴在桌子上,放任情绪领着自己哭泣。而哭了不知多长时间后,她又趴在原地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了le teps小酒馆。
灯光与迪斯科的交织下,女调酒师身穿制服,晃着半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是黄色与绿色的神秘花园。
——你是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