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巧沉默半晌,眼睛也不知为什么而酸胀。
她咬咬唇,笑笑:“我替今年入学的研究生们提前谢谢你。”
邵婧媛扑上来,紧紧抱住比她还矮一点的老师。
“是我该谢谢您。”
甄巧的心里暖洋洋的。
这才是时空穿梭的意义。没人记得上一个时间线的事情也很好,她突然就不感到孤独了。
第二天,甄巧开始抽空联系别的女学生,能帮上忙提供证据的。
越多人上诉,学校就会处理得越快,争取三天之内让那禽兽停职,一周内让他滚出这个学校。
她记性不太好,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找到三四个曾受其侵害的女学生,有仍在读的,也有早已毕业的。
她不忘把录音备份,还悄悄发了一份给莫向晚的邮箱,标题为“不用打开看,只是备份而已”。
作为三好青年教师,甄巧本就忙得底朝天,不过她也不觉得这些额外的工作烦人。
光荣的使命感在身。
那天下午,甄巧在湖边散步,一边给那些女学生做思想工作,一边等待上下一节课时——
又碰到了莫向晚。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碰巧。
因为莫向晚有事没事就在设计学院边晃悠,要不是大家眼熟他,恐怕会当成变态报警的。
即便是在最热的天气,只要当天需要出现在教学楼,莫向晚也穿着衬衫长裤,堪称教师仪容仪表模范。
明明华大校风很自由,每逢五六月设计学院一堆中年男人穿五分裤。据说德国人都是这样的,那这半个德国人如此着装也不足为奇了。